沒有半分溫度。

漠然，薄涼，戒備。

哪一個起伏都會讓他內心暴躁不已。

想要發洩。

背部撞上地面，褚君沒理會背脊傳來的疼痛，腦袋被強勢壓制在他的兩手之間，她能夠清晰地看見血念塵眼中騰起的暴躁。

腦海中仿佛閃過什麽思緒，她不由開口，“你暴躁什麽？”

暴躁什麽？

他也想知道。

一次又一次，看著她每每用陌生的神情看著自己，仿佛從未有過交集，他就暴躁地想要將她壓在身下，讓她親身體會一下他到底是誰。

躁意上湧，血念塵忽然俯身，在褚君下一句問還沒有出來前，堵住了那一張小的可憐的小嘴，狂暴地在裏邊橫沖直撞，不帶半點憐惜。

“唔。”褚君觸不及防，眼眸不由瞇起，很是難受。

身上的那人卻像猶不解氣，牙一動，褚君的小舌便見了紅。

“嗯……”褚君完全無力反抗，蹙了蹙眉，發出一聲隱忍的悶哼。

輪回這麽多次，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強到她都沒有半點反抗餘地的人。

血念塵來回輾轉，終於松開了她。

褚君在下，自己的血液全部被自己吞入肚中，只是現在她沒有半點心思去管那些，不斷喘著氣，小臉憋得通紅。

不知何時，捏住她下巴的手已經不在，轉而把她兩手抓住，舉過頭頂。

深刻體會到兩人差距的褚君瞬息間決斷，放松了所有的防備。

這人太強，強到她無論什麽手段都反抗不了，還不如順著他的意思放開所有戒備。

褚君被吻得有些疲憊，緩緩閉了閉眼眸，卻突然感覺到那人強烈的氣息再次逼近，竟對著她的脖子下口。

“嘶……”猝不及防，褚君嘶了一聲。

這人……

“別閉上眼，看著我。”低沈撩人的嗓音在耳邊響起，熱風帶起酥癢。

褚君睜開半闔的眸，看著他，對上那雙血色的眸子。

這個人的出現，她真的不懂，一如他眸中強烈而壓抑的情緒，仿佛她做了什麽背叛他的事情。

看著人兒眼中的陌生，血念塵心中堵得厲害。

她還是和以前一樣，遇到任何事情都不驚慌，從骨子裏透出的冷淡失去了遮掩變得異常刺眼。

“渺……”

誰？

他在叫誰？

褚君蹙眉，“你認錯人了。”

“我沒有認錯。”血念塵眸色更沈，像是有什麽情緒在其中起伏，又宛如來自遠古的巨獸就要露出尖利的獠牙，“我永遠都不會認錯你。”

褚君心中異樣，她原本是要否認的，但奇怪的情緒陌生疊起讓她改掉了脫口的話，“我是誰？”

血念塵一怔，隨即低低呢喃，“渺，我的妻子。”

渺，我的妻子。

妻子……

褚君怔楞，原本冷冰冰的小臉似乎多了些許情緒。

血念塵繼續發出致命撩人的低聲，似乎多了些委屈，“你忘記了我。”

褚君本就奇怪，心中竟是浮現出一絲無奈，這種情緒她以前從未有過，卻在這一刻感覺異樣熟悉。

難道說，她沒有記憶開始輪回之前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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